郭德纲今夜有戏揭秘杨光的新生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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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这段时间,杨光有心里颇不平静,更确切地说,他内心很纠结。
天平的一端,装着他的感情,他和老大朝夕相处,舍不得让老大走,而另一边,是他的理智,频繁惹事的老大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。
“他是个人啊,我不能不管他……”杨光有长叹一口气。他嘴里的“老大”,是3年多前,他从路边捡回来的流浪汉。
1 他家为何有“憨哥仨”
杨光有,个头不高,看上去很精干,41岁,家住偃师市缑氏镇金屯村。2011年秋天,杨光有开着车去拉货,发现路边的沟里有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,躺在那儿一动不动。见有人来,流浪汉用微弱的声音问:“有吃的没?”杨光有给他买了点儿吃的,还给他拿了一瓶水。吃饱了肚子,流浪汉跟着杨光有回了家。
回家第一件事,就是给流浪汉理发洗澡换衣服。没有理发店愿意给流浪汉理发,杨光有自己理,“头发都脏得结成疙瘩了,推子都推不动”。理完了发,又洗了澡,里里外外换上了干净衣服,流浪汉终于像个人样了。流浪汉不知饿了多久,没有一点儿劲儿,在床上躺了快一星期,杨光有让媳妇每天熬米汤、做面条,一口口喂给他吃。流浪汉总是胡言乱语,搞不清他是哪儿的人,年龄有多大,杨光有叫他老大。
这不是杨光有第一次往家领流浪汉了,十几年来,他总共收留了十几名流浪汉,有的后来被家人接走了,有的休养几天自己走了。“现在这仨人,脑子不老精,也找不着家,就一直跟着我。”杨光有家里现在住着“憨哥仨”,他叫他们老大、老二、老三。
杨光有告诉《洛阳晚报》记者,老大前几天跟人打架,被别人打掉了门牙。记者问老大:“你家在哪?”“北京洛阳。”老大咧着没有门牙的嘴,乐呵呵地说。
老二和老三看上去有20多岁,不怎么说话,见人就傻笑。老大年龄稍长,很爱说,但说的多是一些“不着调”的疯话。比如你问他多大,他会告诉你:“我今年85啦!”
2因为“流浪汉救过我的命”
在金屯村,杨光有夫妇很出名。一个村民告诉记者:“他家里养了好几个‘憨子’,他对‘憨子’可不赖,让‘憨子’吃,让‘憨子’穿,天天都不断肉。”
杨光有说:“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俺俩,觉得俺俩天天跟‘憨子’一起住,一起吃,俺俩也快变成‘憨子’了。”听到这儿,杨光有的妻子李丛燕在一旁抹起了眼泪:“外人就不说了,连我自己闺女都嫌我,不吃我做的饭,也不让我给她洗衣服,因为我整天给‘憨子’做饭,给‘憨子’洗衣服。”
“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?因为流浪汉救过我的命,做人要讲良心,要懂得知恩图报!”这几句话,杨光有说得很动情。
那是1998年的冬天,刚下过一场大雪,杨光有骑着机动三轮车去送货,在一个上坡处,三轮车突然熄火,失去控制开始向下滑,可怕的是,坡下面就是一条河,要是连人带车一起坠入冰冷刺骨的河水中,后果不堪设想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路边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,捡了块石头卡在三轮车的轮子下面,车总算停住了,杨光有吓得腿直发软。
“流浪汉救过我的命,从那时起,我暗下决心,以后只要看见无家可归的流浪汉,我都要收留他们!”杨光有的救命恩人就是他收留的第一个流浪汉,在他家住了3年,后来杨光有多方联系,终于帮他找到了远在四川的家人,救命恩人顺利地回到了家乡。
3 “俺们就像一家人”
为了照顾流浪汉,杨光有夫妇没少花心思。理发店不让流浪汉进,杨光有只好自己给他们理发,光推子就用坏了好几个;接每个流浪汉回家,从里到外都要给他买一身新衣服;流浪汉饭量都很大,碗口大小的菜包子,一顿能吃五六个,李丛燕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地给流浪汉们做饭,他们家几天就能用完一袋面;有的流浪汉大小便不能自理,老三刚来的时候,一天尿湿七八条裤子,都得李丛燕给他洗。
说起照顾流浪汉这些具体而琐碎的事儿,杨光有夫妇三天三夜也说不完,“他们虽然‘憨’,但心可好,这么多年来,俺们都是一个锅里吃饭,一个屋檐下生活,都跟一家人一样”。
杨光有夫妇对“憨哥仨”好,“憨哥仨”也把他俩当成最亲的人。李丛燕拿着笤帚扫院子,老二看见了,慌忙跑过去,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“歇,歇”。李丛燕笑了:“他这是让我歇着,他来扫。”
每天下午,“憨哥仨”坐在门口晒太阳,看见杨光有的孩子放学回来,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,跑过去又是笑,又是跳,还抢着帮孩子背书包。“村里没人敢欺负俺家娃,谁要敢嚷娃一句,俺家‘憨子’都不愿意。”李丛燕笑着告诉我们。
“憨哥仨”除了衣食无忧,娱乐生活也很丰富。老大爱唱歌跳舞,杨光有专门给他买了大音箱和头戴式耳麦。空闲时,杨光有就搬出音箱,放上音乐,爱表演的老大兴奋地手舞足蹈。他会唱《九妹》,还会唱《十五的月亮》,唱到忘情处,还会即兴跳上一段。老二和老三则是他的忠实观众,坐在一旁卖力鼓掌。歌声和笑声从小院里飘出,飘荡在这个小山村上空。
4 “再难也不能丢下他们”
杨光有告诉记者:“我很早就开始做生意了,挣了一些钱,养活几个流浪汉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问题,可收留他们确实给我带来了一些麻烦。”
杨光有说的他们,其实主要指老大。老大清醒时除了说话不着调外,还像个正常人,可神志不清醒时就有点儿吓人了。“有一次他照着我心口就来了一拳,我疼了好几天。”李丛燕说。没过几天,老大又打了别人。“他打俺媳妇,俺们知道他‘憨’,不跟他计较,可别人不依啊,非让俺赔钱,还说不赔就要拘留俺……”说到这里,杨光有很无奈。
“不能再收留老大了,说不定将来又会捅出啥娄子来。”夫妻俩商量了一夜,决定把老大送走。可第二天早上,看到老大憨憨的笑脸,夫妻俩谁也下不了狠心。“他虽然‘憨’,可也是个人啊,我要是把他丢到外头,他饿死咋办?冻死咋办?我不能不管他啊!”杨光有无奈地说。
杨光有说:“听说救助站可以收留他们这样的流浪汉,可我一说要把他们送到那儿去,这哥仨吓得大哭,说啥都不肯走,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”快过年了,杨光有打算给“憨哥仨”一人买件新衣服,让他们体体面面过个年:“不管将来怎么样,我都会对他们负责到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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